走出婚纱店，再往前走了数十米，她故意做出来的轻松神色渐渐褪去，脸色也一点点发白，嘴唇也开始颤抖。“我必须亲眼看到你上飞机，才能交差，请你配合一下。”

“你先别说话，”司俊风的声音传来，“我先猜，你本来不想接我电话，但莫子楠的遭遇让你联想到了我，所以才接起了电话。”程申儿盯着他的身影，紧紧咬唇，脑子里不断浮现她和办公室里那个男人的对话。

“毫无破绽。”宫警官看完祁雪纯拿回来的投资合同，满意的称赞，“接下来我觉得可以商量一下怎么部署行动了。”他的冲动就像破土而出的幼苗，被一口烧穿的锅戛然掐断。

店主果然还在店里盘点，“……你说那个小圆桌？买走了，你老公买走的，他说可以放到新家阳台上摆花……我还想劝他来着，那个桌子很好的完全可以室内使用，阳台摆花浪费了……”“我刚给你眼神示意了，你没察觉？”司俊风问。

他的目光落在沙发上，不由一怔。“司俊风，你应该陪着程申儿，”她讥笑着挑唇，“我怕她等会儿输太惨，会哭。”

“俊风。”程申儿快步走到他身边，她似乎闻到了空气中不一样的气息，但她打量祁雪纯，却又没发现什么。这个小镇距离A市虽然才一百多公里，但与A市的繁华相比，小镇显得尤其破旧和混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