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电话那端安静了很久,久到苏简安以为陆薄言已经睡着了想挂电话的时候,他突然说,“睡不着。”
小公寓虽然已经大半年没有人住了,但依旧收拾得干净整齐,一尘不染,这可以解释为苏简安一直请人打理着她的小公寓,没什么奇怪的。
“第二,”江少恺摸了摸下巴,“知道真相后,你让陆薄言别打我就行。”
洗完手回餐厅,苏简安刚好看见两个男人跟陆薄言打过招呼后,一转身就别有深意的相视一笑。
……
他把手机举到苏简安面前,好整以暇的问:“为什么还留着这张照片?”
陆薄言看了看手表,“还差10分钟到九点。”
这一个星期,她没有关注陆薄言的任何消息,也没再哭过,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想陆薄言。
陆薄言:“去酒庄?”
转而一想,有什么好怕的?那是她的工作,她工作也有错吗?
仿佛他早就预料明天的事情。
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“不送我?”
要知道汇南银行再拒绝陆氏的贷款申请,陆氏……就真的没有希望了。
那是她成年后唯一一次因为受伤而哭泣,只断了一根肋骨就已经这么痛,当年她爸爸和妈妈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?
苏简安每说一句,陆薄言的神色就颓然一分。
言下之意,苏洪远根本不算是一位长辈。